現在中國醫學界很多手術都需要進口美國、歐洲和日本的一些公司生產出高端醫療設備。這些設備制作工藝復雜且使用頂級材料,對于中國這種大多需要自己花錢看病的人來說太昂貴。并且很多設備在中國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對于中國這種發展中的國家,給其安裝影像設備根本毫無作用。這種基于發展中國家的臨床需求來設計產品的模式被稱為反向創新,現在已成為一種潮流。除了印度正在開展的生物設計培訓計劃SIB之外,世界其他地方也出現了類似的項目,例如美國賴斯大學的萊斯360°、墨西哥的ITESM等。
在斯坦福SIB計劃里,每一年有4個印度學員花6個月時間學習該大學開設的針對醫療技術創新的生物設計課程,然后他們返回印度,用3個月時間觀察大城市醫院和農村診所的醫療情況,編制出病人的醫療護理需求清單。他們與項目指導老師一起工作,根據這些需求,至少開發、設計出一個醫療創新發明,并申請專利。
一般來說,大型醫療技術公司,例如GE和美敦力等,會向執業醫生咨詢,如何修改他們現有的產品來適應發展中國家。“這會讓他們發現更小的、更多的需求。” 美國SIB執行董事、斯坦福醫學院咨詢副教授Rajiv Doshi說。例如,一個醫生可能會建議將設備的手柄制成不同的形狀。“現在整個模式都被顛覆了。” 現任印度IndioLabs醫療技術公司的法規事務經理Pillai表示。“在西方國家開發出更先進的技術,然后假設它將用于每一個國家的每一個患者,并希望這些患者為這些技術付賬——這種想法是荒謬的。”
制定一個真正合適的、符合成本效益的方法或技術,需要對發展中國家的臨床模式有非常全面深入的了解。否則,“你就不會了解那個國家的需求。”斯坦福大學醫學院教授和生物設計項目主管Paul Yock說,“它確實是需要根據需求從下往上設計,而不是根據技術從上往下設計。
自2008年推出后,SIB集中在一個前提上:創新是可以教會的。學生從最關鍵的步驟:識別患者的需求開始,系統性地學習生物設計課程。“如果你了解了正確的需求,那你基本上就能做出滿足這個需求的發明。” Yock說。基于他們的臨床觀察,學生必須至少列出200個需求,然后他們從中篩選,將其減少到4個。在印度,肝癌發病率增長迅速。大約有8000萬人攜帶乙肝病毒,從而導致每年24萬人死亡。所以Pillai, Siraj Bagwan和其他兩位SIB成員瞄準了肝炎、肝癌等肝臟疾病安全活檢的需求。在他們的臨床觀察中,他們發現醫生冒著風險進行重復活檢,因為第一次嘗試得到的樣本通常都很小。許多人還害怕搬運乙肝感染的樣本庫,怕內部血液流動。
所以該團隊成立IndioLabs公司,開發出BioScoop——一個低成本的設備,能夠在3秒鐘之內吸收足夠量的組織樣本到保護室,并提供凝血劑。IndioLabs預計將于2015年3月在印度診所推出BioScoop,然后計劃在幾年之內將其推向美國和歐洲。其他的SIB成員已經推出了一些產品,例如一種低成本的、一次性的腿夾板,能夠在病人送到醫院的過程中固定斷腿。而萊斯360°的成員已經在非洲馬拉維開發了一個能夠打開急性呼吸道感染嬰兒的呼吸道的設備。GE已經開發了一個低成本、便攜式、電池供電的心電圖(ECG)設備,供印度農村地區使用。
對發達國家來說,反向創新也是一種雙贏。現任IndioLabs首席技術官的Bagwan說,反向創新往往用很低的成本擴大創新的范圍。“這將幫助發達國家降低或精簡保健服務的成本。以BioScoop為例,它可以保持原樣、或者做一些改動,適用于發達國家。”GE已經在美國銷售它在印度開發的ECG,該產品成本是同類產品成本的80%。反向創新對那些已成立的醫療保健公司同樣有利。以GE為例,根據發展中國家需求,簡單地改進、調整其已有產品,GE在美國以外的收入,由1980年的48億美元增長到2008年的970億美元。“現在,許多公司開始意識到,滿足新興中產階級的需求其實潛藏著更大的商機。” Doshi說。
但他也指出,在醫療保健領域,成功的反向創新案例還是相對較少,它們中的許多技術還在研發中,或者才剛剛推出。盡管如此,有一點是清楚的:醫療保健是昂貴的,不管你在世界哪一個地方。即使解決它的方法不是來自于反向創新,逆向思維可能仍然比正向思維更有優勢。目前國外進口的醫學設備價格確實相比較國內的廠家來的貴很多,雖然國外的醫學設備質量好于國內,但是從性價比來說國內醫學設備不遜于進口貨。比如:急救培訓用的心肺復蘇模擬人,國內生產的已經完全可以滿足醫院,社區,工廠培訓用且價格想比較進口的便宜太多了。